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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在流年等相遇章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1/3/22 18:23:07
第章奋起反击

“拍广告暂时还没有计划,不过以后可能会有这方面的安排,但目前你要先做一件事。”“什么事?只要让我拍广告,什么事我都愿意干。”我心想这姑娘是有多想出名啊,一门心思想着要拍广告。现在的年轻人都想这样一夜成名,一夜暴富吗?“是这样,公司现在被人诬陷,说我们的产品质量有问题,所以我想你出面证明我们的产品没有问题。”“我怎么证明呢?”于黛看着我。“当众用我们的化妆品,不但用,还吃。”“吃?”于黛也是惊住了。“对,当然只是向征性地吃一点,不会让你整瓶的吃下去的。吃就是为了证明我们的东西没有问题,连吃都可以吃,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?说白了这就是一场秀,秀给所有人看的,这样你会再次在网络上红一把,你愿意吗?”于黛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点头,“我愿意,我非常愿意。”看来这姑娘是真拼,真的只要能红,什么事都肯干的。“那就这样定了,我会让公关部的同事给你安排记者会,你要穿得漂亮一点,秀出风彩。但是不能太过张扬,要秀得好看的同时,还要能让人信任你,不能太浮夸了。”“好的苏总,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。保证让你满意,不会让你失望。”于黛保证说。“我相信你能做好,加油吧。”我微笑着对于黛说。看着于黛苗条的背影,我突然想,年轻的姑娘是不是都这个样子?无所畏惧,一心只想着红,我当年有没有也这样经历过?晚些时候,我坐在电脑前看于黛的新闻会。我们的公司规模并不是很大,所以请不来大记者和大媒体,但也来了很多网络媒体。妆容精致的于黛微笑着对着镜头介绍我们的产品,然后把她原来的妆卸了。素颜的于黛也很漂亮,真是天生丽质的美女。然后她开始用我们的‘玉人’系列开始化妆,她化妆的动作熟练,姿势优美,真有当网红的潜质。终于画完,于黛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可爱的姿势,“怎么样?画完之后,有没有美美哒?”那些记者很配合地说有,然后一片掌声。“网上很多传言,说我们的产品有问题,我们的产品是相关部门抽查百分之百合格的。如果真的有问题,那我还会用在我美美的脸上吗?”于黛娇声说。到目前为止,于黛所有表现都算是完美,非常的得体,如果我是男生,我也会喜欢这样会撒娇的女生。“但是只用还不够哦,我们的化妆品是纯天然植物的精华,不但可以用在脸上,还可吃下去!”于黛开始放大招。现场一片哗然。于黛嘟着小嘴,“我知道你们不信,那我就吃给你们看。”说着就真挤了一些晚霜在舌头上,然后吞了下去,那个伸出舌头的样子,简直不要太诱人。现场气氛一下子都起来了,网上的评论也一下子出现了高峰。有的说这明显是在作秀,是安排好的。马上就有人说,就算是秀也喜欢看,美女秀就是好看。还有人说她吃的不是化妆品,是其他东西。马上有人反驳说,你是不是眼瞎,那明明就是。难道你和网上那个姓孟的出轨女是一伙的,竟然还要黑‘玉人’?总之有骂的有损的,但也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秀,就算是一个营销行为,那也是有智慧的。而更多的吃瓜群众认为,玉人的产品一定是好的,不然那小姑娘不敢吃下去,如果真是有问题,那吃下去可是要死人的,谁会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。两个小时后,于黛再次上了本地热搜。向她的网红之路又迈进了一步。而我们的网络平台上的销量,开始从之前有大跌,开始恢复增长,订单数量不断地在增多。按现在的形式看,明天应该会有一个暴发式增长。但是晚些时候,陆子珊那边的反击也开始了。三叶那医院的病历,证明她的皮肤不是晒伤,是因为化妆品所伤。于是网上又有一部份网友开始倒向她们那边,事件几番的转,有些网友也开始出现暴躁情绪,认为这样双方争来争去,都是阴谋,表示感到厌倦。所以现阶段的问题,还是需要铁证,一举证明孟白荷是在说谎,证明她的脸受伤,与玉人系列的产品没有任何的关系。我突然想起李鱼,不知道他那边查得如何了?打了他的电话,他说晚些时候会找我,然后就很不耐烦地挂了电话。我好歹也是他的雇主,至少也算是客户,他这样对我,确实是很不礼貌。不过为了大局,我还是忍了。反正这人脾气怪,一直都那个样子。还好,晚些时候他主动联系我了,问我方不方便见面,他要收尾款。既然他都要收尾款了,那相信事情应该是搞得差不多了,我听了当然高兴,问他要付多少尾款,他说一万。我从来没和他讨价还价,因为如果他帮我查清事情的真相,减少公司的损失,付给他的那点钱也确实不算什么。所以每次都是他说多少,我就付给他多少。但我又担心他认为我是人傻钱多,都不会问一下价格。于是我问他能不能少一点。他的回答气死人:“便宜无好货,我从来不与人讨价还价,你要是嫌贵,可以不要调查结果,当我白忙一场。”我当然也不能和他太较真,我还是得要结果的。到银行取了现金,然后在一家面馆里见到了他,他正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在吃。他问我要不要吃,我说我不饿。他说也对,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会吃这种东西,那你等一下,我吃完和你聊。我说我不是不吃这种东西,我只是不饿,而且你也不是有钱人,你几天时间转了我几万块,我开公司还没你赚的多。他喝了一口汤,认真地对我说:“你那个生意是长久的,我这个生意可能半年接不到一桩买卖,不是所有人都舍得花钱去查人查事的。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付得起钱。”“所以你还是坑我了,如果我付不起钱,你就会少收一点对不对?”我有些懊恼。“不是,如果是别的客户付不起钱,那我也不会去帮着他查。任何事情都要讲成本的,钱不够是没法查出真相的,因为我去查人查事的时候,也需要花钱打通各项关节,我才能查清楚,除去我花出去的,我没赚你多少。”我摆摆手,示意他不用说了,快点吃就是。他加快了吃面的速度,让我送他去一个地方,然后我们在车上聊。上车以后,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,“相关的文件都在这里面,有些可以作为证据,有些不能。我现在先简单地把事情的原委跟你说一下。在说之前,你先把尾款给我。”没办法,我只好先把钱给他,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再细细地数一遍,真是难得他信任我一次。“这个孟白荷最近的帐户突然收入五万元,是三叶公司打给她的。医院医院,所谓的鉴定书当然也是假的。给她做鉴定的负责医生也收到了五万,她们都是收益者。然后孟白荷的丈夫我也帮你联系过了,还录了视频,视频在U盘里,你回去慢慢看,至于要不要放到网上,你自己看着办。相关的材料都在这里,这桩买卖基本上就算是顺利完成,如果你觉得满意,以后有事可以继续找我,但前提是要我有空。还有就是,不要介绍生意给我,我不接陌生人的单子。我也不是专业干这行的,我接你的活,是因为你是王头儿介绍来的。现在你把我送到双石小区就行,我在那儿下车。”然后他就再也不说话了,真是一副完成任何的样子。“那你的主要职业是什么?”我忍不住好奇地问。“这个你没付费,无权过问。”他淡然道。我忍住气,又问他:“你和王俊是什么关系?是朋友吗?”这一次他直接沉默,哼都不哼一声。“你是不是在银行有朋友,所以能查到他们的帐户?你真是神通广大,既然这么厉害,为什么不扩大业务规模,是不是因为这个行业是在灰色地带,有违法的嫌疑?”他越是不答,我越是追问,气死他。“苏老板话太多,不像是一个老板的样子,倒像是卖菜的。”他不耐烦地说。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板,对了,你接国外的业务吗?”这一下他终于有了点兴趣,“什么意思?什么国外的业务?”“就是有一个人在国外,但我想查一下他的近况什么的,你能办吗?”我说。“不能,在珠市要想查都很难了,更别说是在国外,你真有为我是神仙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?我所获得的信息,也是花钱买的。”“好吧,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,那以后我如果在珠市有要查的人,我再找你。”

第章意外惊喜

把李鱼送到目的地后,我又回了公司。先是看了那些材料,确实是非常的有用,虽然有些材料并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,但也能间接地说明事情的真相。再打开U盘,是一段很清楚的视频。视频中胖胖的男子对着镜头说:“我是孟白荷的丈夫,她没有外遇,也没有用过玉人牌的任何化妆品,她一直用的是她们本公司生气的这种化妆品,她还说可以拿到内部价格,非常的划算。希望那些诬蔑她的人放过她,她只是为了钱而撒了谎,请不要再为难她,不要再跟拍我的家人。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撒谎了。”这段视频简直是惊喜。我是真没想到李鱼竟然录到了孟白荷丈夫的视频,我以为他只是负责调查,现在看来,他不仅是调查,而且出手帮我解决了问题。这视频是完全可以作为证据来用的,我可以让法务部直接起诉孟白荷恶意诋毁我们公司的产品,让她给出赔偿,而且这样的赔偿,绝对是要以百万计的。如果这样做的话,那孟白荷一家的处境就很惨了。以陆子珊的为人风格来说,如果孟白荷真的是被我们起诉,她是不会做孟白荷的后台的,她一定会把孟白荷当成牺牲品来牺牲掉。关键时刻,她可以祭出绝决的狠招,比如说否认孟白荷是她公司的员工,孟白荷所有的行为只是私人行为,与三叶公司无关。如果有必要,甚至可能会进一步打击孟白荷,以证明三叶和孟白荷之间没有关系。孟白荷是可恶,但不过是因为一笔钱而被人利用而已。对于一名普通员工来说,五万块是很大的一笔数了,这我非常的了解。所以我决定放弃起诉孟白荷,我和陆子珊之间的相斗,那是另外一个级别的,不应该让孟白荷那样的人成为最大的牺牲品。如果只是孟白荷那倒也好说,她是活该,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她的家庭遭受不幸。于是我又把冯彩娟和杨玉召回来开会,商量这件事的善后处理事宜。这两人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,凡是重要的事我都只找她们俩商量。冯彩娟是职场老手,她的见识和阅历都远胜于我,很多东西我都得继续向她学习。而且刀办事的效率也是非常的高,是名副其实的女强人。至于杨玉,她是从医生改行过来的,加上人还年轻,职场经验确实是不怎么足,面临大事的时候,她很少能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,但她会从理性的角度出发来思考问题,而且完全是站在我的利益角度来分析问题,而不会站在职场的角度来分析,所以她的重要也不言而喻。我把视频放给她们看了,两人都高兴坏了。“苏总真是神人,你是怎么做到让孟白荷的丈夫面对镜头的?”冯彩娟兴奋地说。“是一个朋友帮忙做的,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“厉害,亚姐的朋友真是各种厉害,有了这个视频,我们一但传到网上,就成了铁证了。”杨玉说。“我找你们来,就是要和你们商量一下。这视频到底要不要上传到网上?如果上传到网上,那会不会对孟白荷的家庭造成更大的伤害?会不会让陆子珊对孟白荷的家庭报复?”冯彩娟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,点了点头,“说的也对,孟白荷其实已经很惨了。她只是一个小角色,我们就和是把小角色逼死,也没什么意义。我们的真正的对手是陆子珊和三叶公司,所以我认为这个视频不用再上传了。”冯彩娟的意思和我基本上一样,我也不想把这段视频上传到网络了。把一个弱者彻底打死,并没有什么成就感,毫无意义。“可是如果我们不上传视频,那公众又怎么能知道真相呢?”杨玉说。“我亲自见见孟白荷这个人,劝说她自己承认之前的事件造假,只要她肯承认,那我们算了。也只有她亲口承认了,这个风波才算是彻底了结。”我说出自己的意见。“可是她要是死活不肯承认呢?我觉得陆子珊不会让她承认的。”冯彩娟说。我点头,“这个可能是有的,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,孟白荷现在所要承受的压力已经很大了。恐怕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,如果我再给她施加一点压力,让她明白再扛下去的后果,她会妥协的。我们试一试吧。”冯彩娟也表示认同,“我们可以试一下,如果能让孟白荷自己亲口承认作假,这是最有效的证据了。我们也不能一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个事上,尽快了结,我们才能更好地恢复工作,我赞同苏总的意见。只是我们如何联系得上孟白荷,我们上哪去找她去?”“我有她的联系方式,还有她的家庭住址,我们直接过去好了。试一下吧,如果失败了,那就另作打算。”“行,那我们陪着亚姐去。我也想见见那个给我们带来那么多麻烦的人。”杨玉说。说走就走,约半小时后,我们来到了孟白荷家附近的餐厅。我们准备在这里见孟白荷,顺便把饭也解决了。这件事我们取得阶段性胜利,确实是大家都比较轻松。冯彩娟打了孟白荷的电话,表明了身份,孟白荷开始的时候有些犹豫,后来冯彩娟说服了她,她答应来和我们见面。结果我们刚点完菜,孟白荷就戴着口罩来了。要不是之前约好了,还真是看不出大口罩之下的人是前两天面对镜头诉苦的孟白荷。虽然戴着口罩,但从她的眼神也能看得出她的警惕。我们让她先坐下,她犹豫了以后,才勉强坐下,然后还和我们保持着很远的距离。“我是苏亚,我们在商场见过,还记得我吧?”我微笑着对她说。她还是警惕地看着我,并不说话,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得出,她是认出我来了的。“你不用紧张,我们可以好好谈谈。”我柔声说,“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,不是来找你麻烦的,我们的对手是你的老板,不是你。”她眼神稍微温和了一些,但还是没有说话。冯彩娟把菜谱递给她,“点菜吧,我请你吃饭,放心,没人会下毒。”她当然没有接,但眼神中的戒备更少了。“我们苏总今天来,就是想和你谈谈之前的事,在谈之前,我们先表明一个态度,那就是我们会站在你的立场作想,我们不会伤害你,但前提是你也必须要配合我们。”冯彩娟说。我看了看杨玉,杨玉打开笔记本,把那孟白荷丈夫录的那个视频放给她看。看完之后,她的眼里都是恐慌。“如果我们把这个视频放到网上,你的处境会更加糟糕,这个不用我们说,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。”冯彩娟说。“求求你们,不要把视频放到网上,我现在已经不敢出门了,我随时会被人认出来,我连菜市场都不敢去,求求你们了,我错了。”孟白荷突然哭了起来。我之前分析她现在压力很大,濒临崩溃边缘,现在看来,我的分析是对的。她确实已经快受不了了。“所以这也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,我们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,我们要不要把这个视频放到网上去,就全看你的表现,如果你配合我们,那我们就不放。如果你不配合,那你只能再做一次网红了。”冯彩娟说。“你们说,要我如何配合你们?我愿意做,但是请你们不要再整我的家庭了,再搞下去,我丈夫要和我离婚了,我有孩子,有父母,我知道错了,对不起你们了,老板,我给你下跪了!”孟白荷说着,真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。我赶紧让冯彩娟和杨玉把她拖起来,我才不要他给我下跪。“你不用这样的,我们说了,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。我们的对手是你的老板,我们并不想把你赶尽杀绝。我们要你做的,就是让你发个申明,承认之前的事是个误会就行了。”一听我说要她发申明,她沉默了。因为她知道,一但发申明,那不仅是我们会看到,网友会看到,陆子珊也会看到。陆子珊一但看到,那就有就可能会报复她。陆子珊是她的老板,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手段,她心里还是有数的。“我们知道你在顾忌陆子珊,不过你总得作出选择,我可以承诺,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她的打击,我可以考虑在力所能及内给你帮助,如果有必要,我也可以给你一份工作,待遇不会比你在三叶要差。”我看着她说。她没有说话,显然还是在犹豫。“你不用马上答复,你可以有考虑时间,没有吃饭吧,过来一起吃饭,过里是包间,没有其他人,你可以把口罩摘了,不会有人发现你。”我柔声说。我以为她会拒绝,但没想到,她真的把口罩摘了,“我老公不让我吃饭,我又不敢出门,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。”她说着又哭了起来。

第章力挽狂澜

看着孟白荷的惨象,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。我让杨玉给她盛了一碗米饭,她竟然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。看来是饿了很久的样子。我们三人也开始吃饭,这菜味道还行,也可能是看到事情能很好地解决,心情好,所以就胃口好。把饭吃完,我看了一眼冯彩娟,她开始继续向孟白荷施压:“你想好了吗?如果你不同意,我们不但要把那段视频爆到网上,而且我们有可能会向法院起诉你。你故意黑我们公司的产品,让我们损失巨大,你就等着坐牢了,如果你坐牢了,不知道陆子珊会不会想办法帮你?”杨玉在旁边帮腔:“我看不会,陆子姗肯定恨不得和这件事撇清关系。她不会管这件事的,她会说这是孟白荷的私人行为,和她无关。陆子珊是什么样的人,我们大家心里还没个数吗。”孟白荷没有说话,脸上的表情很纠结。我仔细看了一下她脸,并没有什么伤,前一阵子出现的那些红斑已经消失了。“孟白荷,你的脸是过敏引起的吧?你之前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过敏?你过敏的食物是什么?”我问孟白荷。“是核桃。”孟白荷竟然承认了。“所以你知道自己吃核桃会过敏,但你为了陷害我,就故意吃核桃让自己过敏?这是陆子珊的主意吗?”我问。“不是,是我们经理的主意,她知道我会吃核桃过敏,就让我多吃点,让我过敏严重,然后说谎说是你们的产品造成的。在做这件事之前,她们先让我去云南旅游了一趟,后来又给了我五万块钱,五万块钱对于你们有钱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,但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大笔钱了,所以我就动心了。”孟白荷的态度相对来说还算是诚恳,从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,她确实是收到了五万块钱,所以她现在说的话应该是真的。“那你到底如何选择,你是选择配合我们,还是坚持要站在三叶的那一边?你自己说好了。”冯彩娟再次逼孟白荷表态。孟白荷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复杂,她现在是惊弓之鸟,六神无主,她害怕我们起诉她,但同样也害怕陆子珊的报复。她谁也不想得罪,因为她现在谁也得罪不起。“你不可能不选择,你是必须要选择的,今晚就要选择,这是我们苏总给你的一次机会,我们只是不想伤害到你的家人,不然我们直接上传视频,然后向法院起诉你。”冯彩娟的语气冷了几分,她需要让冯彩娟的压力更大一些。“只要我按你们说的做,你们就不会再为难我了?”孟白荷还想再确定一下。“我们说到做到的,这个你绝对放心。”冯彩娟看了看表,“我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,如果你再不作决定,那我们也就放弃和你的沟通了,你得抓紧时间了。”“好,我同意配合你们。”孟白荷终于同意。我站了起来,“那你们处理吧,我就先走了。”我确实是有些累了,录视频这种事,让冯彩娟她们做就好,我没必要在那儿守着,我在那还会让孟白荷更紧张。第二天孟白荷的认错的视频就在网上传开了,孟白荷一名普通的员工,这次在网上好好地火了一把,先是劣质化妆品收害者的形象,然后是出轨女的形象,再然后是认错者的形象。有意思的是,网友对于她的认错,反而更买帐,并没有再继续对她进行人身攻击。这个事最终还是真相大白,虽然最后我们证实了我们的产品没问题,但给我们带来的损失还是真实存在的,销量上受影响,形象上受损,最后还逼得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摆平这件事。所以我们并没有赢,只是说没有输得太惨而已。事情完结后,当天下午,我才正式约见记者,第一次真正在记者面前露面。我不太习惯这种闪光灯不断地地闪的场合,感觉每一个细节都暴露在别人的镜头下。你必须得保持优雅,心里就算有一万句MMP,但脸上都得笑嘻嘻。不然随时会有人攻击你摆架子,或者说你没有教养。“针对这次玉人产品出问题的事,我一直没有回应,是因为我相信不管是媒体朋友,还是普通消费者,都会作出客观的判断。我们不想为自己辩解,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。现在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,我在这里感谢那些一直以来都信任和支持我们的朋友。”我微笑着对镜头说。“我们丰采日化会继续做优势的化妆品,会致力于打造本土的优势品牌,让珠市的女性朋友们因为用了我们的化妆品而变得更美丽。以后也欢迎各位媒体朋友提问。”我简单地说了两句后,就开始接受记者提问。见记者的目的,无非也就是告诉他们,你们之前报导的那些关于我们的负面新闻都是错的,我们的产品一点问题都没有。“苏总,据孟白荷交待,她是因为皮肤过敏,所以陷害你们,那这件事背后的主使是谁呢?是不是网上所传的,是你们的竞争对手三叶公司呢?这是一起恶性竞争的案例吗?三叶为了和你们的争夺市场,故意抹黑你们吗?”有记者提出尖锐的问题。“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,我不想说得太多,不过孟白荷确实是亲口承认,三叶公司先是给了她一次云南旅游的机会,后来又给了五万块钱的好处。而且她也说,是她们的经理让她那样做的,所以到底是不是三叶的高层所授意,我们不知道,不过我希望不是,因为我们和三叶都是珠市的本地品牌,我们要做的应该是一起携手打出去,而不是通过卑鄙手段把对手搞垮。”“所以苏总的意思还是认为是三叶所为,所在我们所知,苏总和三叶的老板陆总都是珠市商界的美女老板,你如何评价陆总?您认为您和她相比,谁更有优势,谁是珠市商界的第一女强人?”有个记者提出更尖锐的问题。我笑了笑,“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,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,所以不具备可比性。不过显然陆总更能干,她的手下人才更多,可以制造很多抹黑竞争对手的事件,我就不行,我的手下只会诚实做事,不会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。所以陆总更厉害,我自叹不如。”我的话里藏针,引来一片笑声。接下来又回答了几个问题,我就匆匆退场了,让冯彩娟继续和记者们周旋,我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,太累人了。刚回到办公室不久,我的手机响了,一看号码我就跳了起来,是高战打来的!我的心砰砰地跳,因为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告诉我方哲的情况。“阿战?”我的声音都在颤抖。“嫂子,今天早上大哥已经手术了。结果还算好,我通知你一声。”我的眼泪竟然又下来了,按理说方哲手术结果好,我应该高兴才对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什么。“嫂子?你没事吧?你在听吗?”“那现在他怎么样?”我问高战。“大哥挺好的,但还没醒过来,医生说应该会很快醒过来的。这一阵没给你打电话,就是想等结果出来,然后再告诉你。”“阿战,我有个请求,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?”“嫂子你说,能办的我一定照办。”高战说。“我想过来看看高哲,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,我看看就走,绝对不会影响到他。”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,“嫂子,这件事恐怕不好办。大哥之前有说过,不让你过来,他希望你在珠市好好打理你的生意。”“我没说不好好打理生意,我就只是想看看方哲而已。我说了,我看了就回的,这么点事,你都不肯帮我吗?”“不是我不帮你,我看这样吧嫂子,等大哥醒了,我问问他的意见,如果他同意,我就给你安排,但如果大哥不同意,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。”高战还是那样,他只听方哲的话,其他人说什么都没用,只要是与方哲的话相违背的,高战都不会去做。“行吧,那有什么新的情况,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好不好?”“好的,嫂子,那先不说了,我去忙了。”高战说完就挂了电话。他那边挂了电话,我这边却一直心绪难平,我太想看看方哲了,我要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,我在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是方哲在照顾我,他在最虚弱的时候,我也想在他身边看着。于是我联系了刘慕云,约他晚上下班后一起喝咖啡,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。我继续忙工作上的事,下班后我去见了刘慕云。“那件关于你公司产品质量的事摆平了,真替你高兴,我就知道你能搞定这一切。恭喜你。”刘慕云端起咖啡杯,向我举了一下。“谢谢。这一次也全靠你帮忙,刘先生,我今天约你来,是想再请你帮一个忙。”

第章危机意识

刘慕云笑笑,“如果要找我帮忙,那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谈。我们应该在餐厅谈,你得请我吃饭。如果是要帮大忙,那得请吃大餐。”我也笑,“这里就有简餐,如果刘先生没吃饭,就将就吧,晚上不能吃大餐,易胖。”“那就来份简餐人,苏小姐身材已经够好了,就不用再考虑减肥的事了。”刘慕云笑着说。我叫过服务生,示意来一份简餐。“好了,食物到手,现在苏小姐可以说到底找我帮什么忙了。”“我记得以前刘先生曾经说过,如果我想见方哲,那可以帮忙带我过去,不知道这话现在还算数吗?”我看着刘慕云说。“杰森在马亚?你要我带你去马亚?”“我不是很确定,但我想去找他。我有很多事想当面向他问清楚,不知道刘先生愿不愿帮我?”“我当然是愿意的,不过我觉得杰森没有马亚,马亚很小,杰森在那里知名度又很高,他如果在马亚,应该会有人看见他。”刘慕云说。“那刘先生认为方哲在哪里呢?”“我觉得他在新加坡,公司在新加坡有很多业务,杰森在那边也有很多朋友。而且是政界上的朋友,他在那里会很安全。”我心里动了一下,迅速反问,“刘先生觉得方哲现在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?是因为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吗?”刘慕云被我问得愣了一下,“也不是,只是杰森长时间不现身,所以我有这种猜想。而且也有传言说杰森身体出了问题,这不是我传的,是集团内部的人传出来的。”“那如果方哲在新加坡的话,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他?”刘慕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,似在思考。“如果杰森没有主动联系你,那可能是他不方便见你,你又何必要去他呢?”刘慕云也很精,他似乎是感觉到我没有完全对他说实话,所以他也在试探我。我当然不能让他试探出来,这事事关方哲的安全,我是打死也不会说实话的。“方哲到珠市的时候,就会来找我,但他一离开,就音信全无,我认为他有事瞒着我,这让我很不爽,所以我要找他当面问不清楚,不管结果是如何,都应该有一个了结。”刘慕云欲言又止,又喝了一口咖啡,似乎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下去。“刘先生有话不妨直说。”“苏小姐,以前我说要帮你,和现在的情况不同,现在杰森已经和茜拉结婚了,你如果到那边去,我怕你会尴尬。”刘慕云说。“方哲说过,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,但到底是怎样,他也没说,所以我才想要知道,方哲他到底在搞什么鬼。我不是跑过去小三的,我只是去弄清楚真相,希望刘先生能帮我。”刘慕云又慎重地想了想,“我觉得是这样,如果你一定坚持要去,那我当然会尽所能地帮你。我甚至可以直接陪你去新加坡,但到了新加坡能不能找到杰森,我是没有把握的。我也不知道他在新加坡的住所。所以我们能找到杰森的成功率其实很低。”这时简餐来了,我示意他先吃东西。“我如果帮不了忙,那这份餐我是不是就不能吃了?”刘慕云说。“那倒也不至于,该吃还得吃。”我笑了笑,“我还是想去试一下,就算是成功率很低,我也不后悔,大不了就当是旅游一趟,也没什么。”“那倒也是,行,那苏小姐尽快办一个商务签证,我陪你一起过去。如果你没时间,你也可以把相关资料给我,我让人去给你办,但必须要有委托书。新加坡使馆我有朋友,很容易就可以办的。”我就知道刘慕云肯定能帮我,毕竟他是经常来往这些国家的常客,他肯定有他的人脉和资源。“那就谢谢刘先生了,非常感谢,明天我把资料给您,再正式请你吃大餐。”“不要总是叫刘先生了,我们既然这么熟悉了,那你叫我凯文吧,朋友都这样叫。”刘慕云说。“行,我没英文名,你就叫我苏亚吧。”“好,那就这样决定了。不过我还是想问苏小……苏亚,如果你到了那边,发现方哲和茜拉在一起,你怎么办?”刘慕云问。“我当然不会大吵大闹,我见他一面,我就回来,放心吧,我不泼妇,也不准备往那个方向发展。”“还有就是,如果杰森知道是我带你去的,恐怕又会对我生出很多误会,所以你要替我保密,我不想和他之间有太多误会了,毕竟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同事。误会太深了,以后很多事不好办。”刘慕云叮嘱道。“可以,我一定不会告诉方哲是你带我过去。”“那好,就这样定了。”刘慕云这才放心地答应。次日一早,我正在公司上班,刘慕云电话过来了,问我照片和相关的材料准备好了没有。如果准备好了,那就尽快安排人给他送过去,他好尽快替我办理。我手上的事太多,于是让杨玉帮我送了过去。这时冯彩娟进我的办公室来了,面色又有些凝重。看她这副表情,我心想糟糕,肯定是三叶那边又搞什么事情了。“苏总,我们的销量又开发暴涨了,但工厂那边的生产能力跟不上,我们很多订单都延期交货,这样下去,恐怕会流失很多客户,本来是非常好的发展机会,因为生产能力跟不上,太可惜了,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,不知道你没有什么办法?”我这才稍放下一下心,还好不是陆子珊又搞事情。“工厂的生产能力要想一下子提高,这很难了。我们只能换设备,但问题是从定制设备到安装,也是很长的周期,短时间内恐怕解决不了这个问题。”“可那也得解决啊,现在销量上涨,是我们公司发展和壮大的最佳时机,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,那以后我们会后悔的。”冯彩娟说。我明白她对公司的忠心,也知道她的说法完全正确,但我短时间内确实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。“那我再想想吧。”我只能这样回答冯彩娟了,因为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在短时间内解决产量的问题。“好吧。那我先出去忙了。”冯彩娟说。我本来要告诉她,我过几天可能要离开珠市一段时间,想让她和杨玉一起合力帮我打理好公司。但我竟然没有说出口,我担心冯彩娟会认为我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,在公司有问题需要解决无果的情况下,还要为了儿女私情出国。我知道她和杨玉都希望我能把公司的事放在第一位,把陆子珊和她的公司打败,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强人。但我对成为一个女强人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,我本平凡,我只想在我爱的人被病痛折磨的时候,能见他一面。这或许是错的,但我真的想去做。晚些的时候,冯彩娟又来了,“苏总,关于产量的事,我有一个最快的解决办法,找一家比较小的厂替我们代加工,这样我们应该能在短时间内增加产量。”“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,但我担心如果找厂家代加工的话,质量无法保证。”我说出自己的担心。“虽然由他们生产,但标准由我们自己来定。配方也是我们的配方,不会有质量的问题,很多国际品牌也是走的代加工路线,很多品牌都没有自己的生产工厂的。”“这个我知道,但我们和那些大品牌没办法比。那些大品牌都是提前谈判,提前制定好标准,代加工方都会按他们的标准配套设备,那也是一个很长的周期和很复杂的过程,而不是简单的别人生产出产品,贴上他们的标签就可以。如果我们要走代加工,那我们得物色好的厂,然后制定我们的标准,而目前我们的量还不够大,我们如果找厂家代工,人家不一定会接我们的单,就算是接了,也不一定会按照我们标准去生产,所以生产出不合格产品的机率是非常高的,我们不能冒这个险。”我耐心地向冯彩娟解释,她也耐心地听着。听完后她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“你说的都没错,就算是时间周期长,我们也应该提前布局。我听说三叶那边正在和另一家叫风姿的化妆品公司谈收购,他们在不断壮大,我们如果不行动起来,我们迟早是要被他们挤垮的。我真的希望苏总能有危机意识,如果没有危机意识,我们肯定要落后别人。”“那家叫风姿的公司在我们这行排名第几,我是指在珠市这个范围内。”我问冯彩娟。“应该前五的样子,不是很好,但也不是很差,在渠道和生产能力方面都不错。”“不要让三叶收购成功,陆子珊一直在给我们添堵。这一次我也要给她添堵。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阻止她们收购?”“这个我没想过,得把具体情况调查清楚,当然最好的办法,就是我们出更高的价,把风姿给收购了,我们买了,他们就没得买了。这是最为釜底抽薪的办法。”“那我得看看资金情况,我们现在有没有能力去收购一家公司。”

第章你来我往

“如果要用自有资金去收购,那肯定是很难的,所有的收购,基本上都要靠融资,我们应该是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流去支撑我们买下风姿。”冯彩娟说。我点头,“而且我们还有三叶那个竞争对手在那里虎视眈眈,陆子珊要是知道我们要和她争,那她一定会抬高价格的,她不会让我们如愿。”“所以这又是一场艰难的战争,非常的困难。不过我们和陆子珊斗的哪一场不难,最后我们不是一样渡过难关,我去打听一下,看一下陆子珊那边的收购谈判怎么样了,再想办法破坏一下。”冯彩娟说。“这样吧,为了你以后的工作方便,我们开个高管会,你把销售总监的位置让出来,你直接出任副总经理,这样你不但可以管销售,其他方面你也可以管。你看如何?”“这是要给我升官了?”冯彩娟笑道。“你所做的工作,其实一直都是副总才负责的工作,所以你升为副总,只是头衔变动一下,工作还是差不多的,公司的经营管理,还得靠你。你把销售总监的位置让出来,你觉得谁接替你更合适?开会的时候,你可以提出来,我让人事部门直接下文。”“当然是杨玉。”冯彩娟说。我有些惊讶于冯彩娟的回答,她竟然说杨玉?“杨玉不行吧,你也看出来了,她虽然聪明,但并不是很成熟,她原来的专业是医生,所以很不熟悉商业职场,以她目前的能力,并不能胜任这个位置。”我直接提出了反对意见。“我倒认为她非常合适。”冯彩娟说。“你不是一向和她不和吗,竟然会推荐她,我不是很理解。”“我没有和她不合,我有时候只是觉得她太菜,但我知道她的背景后,我很佩服她,一个人要转行是很难的,这需要极大的勇气,还需要冒极大的风险,因为那是从零开始。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从零开始的勇气的。所以我很佩服她。”冯彩娟这一说法我是非常赞成的,因为我当初也是这样看待杨玉的,。所以我用力点头,“我是亲眼看到杨玉从一个医生慢慢地变成现在的样子,也许她还不算是职场精英,但其实她的进步已经很大了。不过我还是那句话,以她目前的实力,不足以担任销售总监那么重要的职位。”“这我知道。”冯彩娟也同意我的说法。“你知道你还推荐她?”我更不解。“她不能胜任,但我能啊,我可以帮她啊。而且人的成长,一定是要经过磨炼的,如果杨玉一直只是你的助理,什么大事小事都由你来决定,我想她的成长空间是有限的,但如果让她担任要职,她会加快成长速度。而且销售部门是整个公司最重要的部门,销售团队关系着公司的生存。这样重要的部门,苏总能轻易交给别人吗?这当然得要自己的嫡系人马来管理,杨玉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冯彩娟的意思我是明白的,就是说把这个职位给杨玉,但她暗中可以帮着杨玉管理销售部门。这样大权不旁落,更有利于我们控制公司。她确实是考虑得非常的周全,不愧是职场老手。“你这样说,那我就放心了。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,不过如果把杨玉一个新人这样硬提上去,其他的高管会不会不爽?”我说出自己的担心。“会。”冯彩娟也答得很快。“那怎么办?这样不是会影响到团队吗?”“无论是苏总提任何人上去任销售总监,都会有人心里不爽。但事实上销售总监的位置只有一个,而事实上你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扶上销售总监的位置。”这话倒也有道理,我示意她接着说。“既然是这样,那还不如就把杨玉扶上去。杨玉虽然是新人,能力也不足以服从,但所有人知道,她是你的人,而你是老板,你扶自己的人上位,这太正常不过了,大家就算是有点想法,冷静下来也就理解了。古代皇帝扶自己喜欢的王子上位,大臣们会有意见,但最终也只能接受,大概就是这个道理。”和冯彩娟这一番长谈,我觉得自己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。不得不说方哲的厉害,她让我跟着冯彩娟学习,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。冯彩娟不但能力强,而且人品也好。是真正的良师益友。“好,那就这样定了,不过杨玉确实不能胜任,所以以后你要多操心了。辛苦你了。”“应该的,只要苏总信任我,我会尽全力帮助杨玉的。”“好的,那你去忙吧。”冯彩娟应了一声,退出去了。说干就干,第二天早会的时候,我就宣布了冯彩娟升任副总经理,杨玉升任销售总监的消息,然后让人事部门下文,然后邮件通知全公司职工。和冯彩娟说的一样,从与会人员的表情来看,确实是有人对这个任命表示不屑和质疑,但并没有人直接提出反对意见,因为他们知道,杨玉是我的人,所以就算是反对也无效。但任命完成之后,我没想到最愁的人是杨玉。任命以后她就需要和冯彩娟完成交接,然后她需要召集销售部的人开会。这可把她给愁坏了,因为她对销售知道的非常少,不管是传统渠道还是电商渠道,她几乎说是一知半解,现在却要她担当大任,这对她来说确实是非常困难了。她到我的办公室,苦着脸求我给她支招。“亚姐,你也知道,我转行从商,就是一个小白,你们不经我同意就给我这么重要的职位,这是给了一副我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的重担,会把我彻底压垮,而且还会拖累公司!冯彩娟这个建议就是把我放在火上烤,她不安好心。”我把手放在嘴上嘘了一声,“你可不能这么说,要是让彩娟听到了,她会弄死你的,人家一番好心,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,还说人家是害你,你也太糊涂了。”“可是我根本就不行,她这样是让我在销售部那些同事面前丢人!明天早上我就要开会,让我跟他们说什么?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,我怎么回应?”杨玉苦着脸,很是暴躁。“你要是觉得自己不懂的地方太多,你就应该多向冯总学习,而不是在这里报怨。你学医能够成功,做其他也一样能成,你不用担心自己的能力。你只是需要学习和积累的时间,建议你今晚就请冯总吃饭,然后虚心向她学习,要像徒弟向师傅学习一样的虚心,我当初也是这样跟着她学的。”杨玉听了好像觉得有些道理,“那她肯教我吗?”“她当然会教你了,她提议你任销售总监,本来就是为了培养你,只要你虚心学,她一定人教你的。”正说着,这时冯彩娟进来了。她的了看杨玉,“你怎么了,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,虽然你很漂亮,但我不喜欢女生,不要用这种暧昧的眼光瞅我,我恶寒。”“你得对我负责!”杨玉语出惊人。“这就奇了,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,我怎么要向你负责?你这是从何说起?”看她们两个人斗嘴,我觉得有莫名的喜感。也不用声,坐山观虎斗。“你明知道我不行,还要推荐我当销售总监,你如果不教我,我肯定会把销售部搞坏的,如果你推荐的人是个渣,是不是也证明你的眼光很渣?”杨玉说。“所以呢?”冯彩娟皱眉问道。“所以你得对我负责,你要教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销售总监。”“我做不到,我只会教一个人如何做一个优秀的销售总监,不会教人做一个只是合格的销售总监,合格意味着平庸,我不会教人平庸。”冯彩娟傲娇地扶了扶黑框眼镜。这下杨玉高兴了,“如果能优秀,那当然最好了呀。不过我也得先合格再优秀嘛,那我今晚请你吃饭吧,你教我明天如何开会,好不好?”“我今晚和朋友有约,没时间吃你请的饭,我现在就教你明天如何开会,就一个字。”“什么字?”杨玉一脸期待。“装!”冯彩娟扔出一个字。杨玉瞪着漂亮的大眼睛,“如何装?冯大师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,这样说太玄了。”“就是不懂的装懂,懂的装更懂。下属汇报工作,你就只负责点头,说我知道了。然后下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,再给他们答复,当一个销售总监就这么容易。”冯彩娟说。“那我岂不是个傀儡总监,那还有什么意思?”杨玉叫道。“可你现在什么都不懂,你只能这样,难不成我可以把你的脑袋切开,把我知道的销售知识全部装进去?你只能慢慢学习啊。”“好吧,那我先当傀儡吧,不过你不要坑我,不要教我错误的东西,不然我会在下属面前丢脸的。”杨玉可怜地说。“那得看你请我吃饭的时候,请的是什么级别了。”冯彩娟冷着脸说。

第章运筹帷幄

接下来的两天,每天就是上班下班,和所有上班族一样工作吃饭睡觉。并无新事发生。时光都是在平淡的日子消逝最快,当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工作时,会发现一转眼就过了一周,好像什么也没有做,时间就走了。所以要延长生命的实际长度,还是多需要去经历一些事情,所有能记得住的过往岁月,都一定是有着某种让人记忆深刻的时段,而那些在不经意间就溜走的岁月,是因为生活太过平淡。和方哲认识近两年来,经历的事超过我之前过的十年。两年时光,和前身生一样的漫长,因为不断有事发生,而且故事还在继续,远没有结束。签证办下来了,刘慕云连机票都给我订好,第二天就要出发飞往新加坡。但我还没有和冯彩娟和杨玉说我要去新加坡的事,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无论如何也还得说,因为我走之后,主要就得靠她们两人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。早上开完例会,我把杨玉和冯彩娟叫到了我的办公室,我们经常在这里开三人小会,三经历不同的女人,会在这里谋划关于公司的方方面面。称是冯彩娟汇报工作,“我通过一个朋友那边了解到,三叶收购风姿,风姿也不太乐意,但风姿最近出了一些问题,供货商突然违约,经销商也突然撤出,让他们非常被动,这才不得不考虑把公司卖了,我分析的是,这是三叶那边故意使坏,就像她们搞垮我们,使用各种手段一样。”我点头,因为我觉得了冯彩娟分析的有道理。于是问道:“那他们现在谈判的怎么样了?到了哪个阶段?”“还在谈,具体价格我不清楚,也打探不到,毕竟这是核心商业秘密,在没签约之前,他们谁也不会透露出来。不过好像三叶的价格报得很低,应该是远远低于风姿的预期,所以谈判才迟迟没有进展。”冯彩娟说。杨玉插话,“三叶的报价应该是很低,因为他们使坏,就是为了让风姿陷入困境,然后他们便宜收购。”“但是风姿目前情况的确不容乐观,如果他们的情况持续恶化下去,最后恐怕还是不得不妥协,以低价把公司售出。现在我们应该讨论一下,在这件事中,我们应该做什么?”冯彩娟看向我。“我们大概有两种方案,一种支持风姿,让他们摆脱陆子珊的打压,让三叶收购不成功,另一种方案是我们直接报出比三叶更高的价,参与并购的争夺,但这需要我们融资。当然了,也可以有第三种方案,那就是坐山观虎斗,什么也不做,但显然这是我们不会选的方案。两位认为如何?”杨玉看着冯彩娟,“这件事娟姐更有发言权,我这样的菜鸟就不说话了。”“杨玉什么时候改叫娟姐了,看来你们的关系发展不错嘛。”我笑着说了一句工作以外的话,也是为了让气氛更轻松一些。“叫冯总太官方了,不够亲切,所以在背后我都是叫娟姐的。”杨玉说。“那我以后也叫娟姐吧,我也觉得叫娟姐更亲切。”我笑着说。冯彩娟连连摆手,“那可不行,杨玉叫我可以认可,但苏总要是叫,那我受不了。”我说你肯定比我年长几岁,我叫你一声姐,你怎么就受不了了?以后就这样定,我们把话题聊回工作,你认为我们现在该如何做?冯彩娟应该是早就想好了,“我认为我们如果参与并购,一方面我们将会和陆子珊硬碰硬,这样我们就算是收购成功,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会太大,如果以太高的价格并购过来,不但对我们没有帮助,有可能还会成为我们的负累,甚至把我们给拖垮。”她的这个分析我是非常赞成的,一但风姿给收过来,那就得对他们的员工负责,所有的员工都得吃饭,都得发薪水,到时这将是一笔宠大的开支,如果处理不好,那是有将公司拖垮的可能。娟姐所站在的主度,确实不是一般员工能达到的,这是她的价值所在。“所以娟姐的意思就是我们不参与并购?而是帮助风姿渡过难关?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?我们是从商的,不是搞慈善,我们没有义务帮他们,还有最重要的是,他们没向我们寻求帮助啊,我们总不能自己贴上去说我们来帮你们,万一人家拒绝,岂不尴尬?”杨玉发表自己意见。杨玉这话其实也是非常在理了,听得我和娟姐都连连点头。所以杨玉进步也是很明显的,最重要的进步就是她思维的变化。“所以你的意见是?”娟姐反问杨玉。杨玉赶紧摇手,“我没意见,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想法,我听你们的。”娟姐无奈地摇头,“还是没自信,那苏总认为如何?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好?”“我们可以尝试和风姿作一些接触,谈一下合作的可能,我们不谈收购,也不谈援助,我们谈合作,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合作,那大家可以坐下来谈。杨玉说得对,我们不是慈善机构,所以我们不会作无偿的帮助,我们如果能帮他们摆脱困境,那我们也需要获得一定的好处。和风姿方面的接洽,就交给娟姐去做了,接触以后看对方的反应,我们再议。”杨玉和娟姐都同时表示同意。“那公事就议到这,接下来我说件私事,我明天要出去一下,具体去几天,暂时不好说,大概在一周的样子,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公司的经营就全靠两位了。”我说出这话的时候,竟然觉得有点忐忑。倒像是她们是老板,我只是个要请假的员工一样。冯彩娟竟然没有问我去哪里,而是直接点头答应,“没问题,有事我们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。”这也是她的老辣之处,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,她直接不问。但杨玉就没有娟姐那么稳了,“亚且你要去哪儿?还去这么长时间?”“我去办点私事,我去趟新加坡了,去找一个人。”我也只好实话说了。杨玉还要再说什么,被冯彩娟制止,“行了,苏总也不是每件事都要向你交待清楚吧?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。”杨玉也是聪明人,也就不再追问。而且我估计她已经明白我去新加坡的目的了。“那就这样吧,各自忙去,辛苦两位了。”我示意散会。冯彩娟和杨玉都站起来,准备离开办公室。杨玉的动作很慢,故意拖在冯彩娟的后面,等冯彩娟走出去以后,她才小声对我说,“你如果遇到他,替我问声好。”我不用问她说的是谁,我知道她说的是高战。我点了点头,表示答应。杨玉这才出去了。因为要出去,很多工作还是要提前完成。虽然有娟姐和杨玉在公司看着,但她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,她们每天也是加班到很晚,我只能尽可能地不要再增加她们的工作量,所以我就得尽可能地完成我自己手上的工作。结果加班到很晚,回到家后,我给高战打了电话,告诉他我明天要去新加坡的事。高战非常惊讶,“嫂子为什么这么固执,非要来新加坡?”“我只是想见方哲一下,想知道他的状况到底怎么样。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,也不会太麻烦你们。”高战那边沉默了一下,“嫂子我不是说怕你麻烦我,嫂子让我做什么,我都会尽力去做的,我只是担心嫂子的安全。嫂子一个人来吗?”“我和一位朋友,我对那边不熟悉,所以我拜托他和我一起来的。安全方面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“你的朋友是刘慕云吗?”高战竟然也一下子就猜出来了,不过想想我认识的对那边熟悉的人也确实只有他们三个,所以并不难猜出来。“是。”我也很坦率地回答。“可是我们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大哥现在所在的位置,我说的任何人,其实也包括嫂子,刘慕云就更不用说了。”高战也说得非常的直接。这话我听了多少有点生气,这意思是要防着我吗?所以我到了新加坡,他也不会让我见方哲?但高战马上就解释了,“我不是要防着嫂子,只是嫂子和大哥的关系,外界很多人都知道的,如果嫂子出现,恐怕会引来其他人,嫂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。”这个解释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是怕人根据我的行踪,查到方哲的行踪。那你要我如何配合你,我会照做,但我来新加坡这是一定的,就算你们不肯见我,我也会来。”高战那边又沉默了一会,“这件事容我想想,我再回嫂子的话,我不是要拒绝嫂子来探视,我只是要为大哥的安全作想。”“这个我明白的,辛苦你了,我希望你能安排好,我是真的要见方哲一面,其他我没有别的目的。希望你能成全。”“嫂子言重了,我会尽力安排的,嫂子再见。”高战那边挂了电话。

第章谨慎戒备

挂了高战的电话后,我发现自己越发的忐忑。我担心高战会突然来电说,他们那边不方便安排,所以让我取消新加坡之行。当然了,他就算是让我取消,我也不会取消,我依然会到新加坡。只是没有他们的配合,要让我找到方哲,那感觉简直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。我一直等到晚上十点,高战才来电话说,明天可以安排我见高哲,但有一个条件,不能让刘慕云随行。这可是难倒我了。我有勇气去新加坡,本来就是全靠刘慕云帮忙。现在高战却要我摆脱刘慕云,不让他和我随行,这让我如何向刘慕云开口?可气的是高战也不问我的意见,把他的条件说了以后,就直接挂了电话。完全不听我的解释,好像他的话就是终极裁决一样。虽然生气,但我还是理解他的。因为我知道他的所有决定,都是为了保护方哲的安全,所以我真不怨他。只是我到底要如何向刘慕云开口说这件事,还是直接不说,到了新加坡后,我自己悄悄跑掉?把他甩在一边?可是我人生地不熟,我自己跑掉后会不会迷路?还有就是会不会得罪刘慕云,被他当成过河拆桥的小人?拿出手机几番想打给刘慕云,但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。但这件事终究还是得说,于是还是打了电话过云。“苏亚,还没睡吗?”刘慕云很快接听了电话。“是的凯文,我刚才和高战通过电话了,就是方哲的那个小弟,我跟他说了我明天去新加坡的事,他同意安排我见方哲。”说到这里我就打住,没有再说下去。刘慕云是聪明人,我相信他明白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晚上给他打电话,他一定会追问我然后,他问了我再说,这会让我的压力小一些。“高战是不是告诉你,只能你一个人见杰森,如果其他人一起,你就见不到?”刘慕云说得也很直接,把我想要说的话直接就说出来了。“对的,他就是这样说的,我想和他沟通来着,结果没有沟通成功。”我歉意地说。“这倒也没什么,我也没准备要见杰森,我知道他不想见我。如果你自己一个人能行的话,那我就不陪你去了,我到新加坡也没其他的事,我把机票退了就行了。”我没想到刘慕云会这么配合,这让我非常感激。“他们那边做这样的决定,我也是非常的为难。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说这件事,我觉得非常的抱歉。”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帮你,也没有其他的目的,你自己应该能行吧?”“我想我可以的,谢谢你了凯文,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,非常的抱歉。”“不用,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的任何利益,你不用抱歉的。如果没有其他的事,那我先挂了,明天记得自己登机,注意时间,别误机了。”“好的,谢谢,再见。”挂了刘慕云的电话,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。我对刘慕云真是打从心里充满了感激,如果是换作其他的人,恐怕早就翻脸了。但他却淡然处理,并没有表现一点生气的意思,真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。我又再次打了高战的电话,告诉他我已经不让刘慕云同行了。高战说那就好,让把航班号发给他,明天他会安排。他只是说他会安排,但到底他如何安排,他却没有细说。次日一早,我还是来到公司,又和杨玉还有冯彩娟开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次会,这才离开。我只是带了简单的行李,轻装简行,车就停在机场的停车场。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后,下午我到达了新加坡。意外的是,高战并没有来接我,但他的电话是畅通的,我根据他在电话里的指示上了一辆出租车,来到一家酒店。但我刚进入房间,他却又打来电话,让我马上去酒店停车场,然后又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,迅速离开了酒店。大约开了十来分钟,又进入另外一家酒店。我以为这一次是终点了,然后并不是。高战再次打来电话,让我马上到停车场。这下我有点火了,本来就旅途劳累。现在还这么折腾我,这高战到底安的什么心,如果不想让我见方哲就直接说,凭什么这样耍我?“阿战,你能说说理由吗?我已经飞了几个小时了,我现在真的很累,我想休息,为什么要这样折腾?你说不让别人和我一起,我也就把刘慕云一起来,现在我一个人来,你还要折腾我,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?”“嫂子,我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,你快些到停车场,我们的时间都是安排好的,如果晚了会误事的,请你快一点吧。”虽然心里烦,但我也只好答应,于是我又下楼,到了停车场,上了他指定的又一辆出租车。结果这一次更可气的是,这辆出租车绕了一圈后,竟然又回到了我之前住的酒店。相当于只是出去兜了一圈风。这时高战的电话又来了,让我去酒店的另外一个房间。打开房间门,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高战。“对不起嫂子,太辛苦你了,但我也是没有办法,我必须得假设有人跟着你,然后我们得尽可能地摆脱跟踪你的人。”高战一脸歉意地说。我本来是一肚子气的,但看到高战一脸的诚意,我这火就发不出来了。“那你发现有人跟着我没有呢?没有这么夸张吧?”我也有些紧张。“并没有发现,但我也得假装有人跟着,这样多折腾几个来回,就算是有人跟着,也甩掉了。这样主要还是为了安全作想,并非刻意为难嫂子,请嫂子见谅。”高战说。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高哲?”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。“目前还不确定,等我这边确定安全,你会带嫂子去见大哥。”高战说。我一听心里又来气了,“这不是折腾了这么久了吗,为什么还不确定,那请问到底要怎样才能确定?”“嫂子别急,我既然同意了,一定会让你见到大哥的,不过在这之前,有些情况我必须得向嫂子说清楚。”高战严肃地说。高战的形像本来就刻板,他严肃起来更让人觉得凝重,我心里又不安起来,我不知道高战到底要跟我说什么。“阿战,你别说话只说半句,有什么话你就直说,你这样只说半句太吓人了,到底什么情况,你直接说好了。”高战稍思考了一下,“大哥的手术虽然是成功了的,但后来有些突发状况,大哥现在还没有醒,这个嫂子需要作好心理准备。”我的心开始往下沉,“你是说方哲还在昏迷状态,他还没醒?”“是的,不过嫂子不用太担心。没有苏醒只是暂时的,医生说了,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。”虽然高战及时安慰我,但我的心还是在往下沉。高哲曾经说过,他的手术功率很低,弄不好的话,他有可能成为植物人,永远也醒不过来了。他手术完成后已民经几天了,至今未醒,这本身就已经说明问题的严重了。在我有限的对医学的认知里,手术过后如果几个小时内还没醒,那说明问题就严重了,但现在方哲几天了还没醒,这怎么可能会没问题。高战当然看出了我担心,“之所以一直不让嫂子过来,也是怕嫂子担心。大哥在手术前其实就告诉过我,说你一定会要求来看他,但如果他没苏醒,需要一个月后才同意你来。但我也知道嫂子的性格,就算我不同意,你也会来。既然你来了,我当然得告诉你实情。”高战是一个相对严肃的人,所以他认真说起话来,会让人百分百的信任。我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,事已至此,我再哭也没用。我只能面对现实,并且祈祷方哲尽快好起来。“我知道了。”我轻声回答。“嫂子还没吃东西吧,我让人送饭过来。”高战说。“我不饿,如果不能马上见到高哲,那我想先休息一会,我真的有点累。”“好,那嫂子先休息。我先出去,晚些时候我会联系嫂子。嫂子不用担心,你一定会见到大哥。”“好。”我轻轻应了一声。高战出去以后,我一个人呆呆地坐了一会,然后洗澡换衣。虽然我知道我见到的方哲是在昏迷之中,但我还是想穿得美美的去见他。本来想躺下休息一会,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睡意。于是呆呆地坐着等高战的电话。晚些时候,高战的电话终于来了,问我休息好没有,如果休息好了,他就带我去吃饭。我说我没心情吃饭,我只想尽快见到高哲。能不能先不吃饭,先去看方哲?但高战说,那边还没有安排好,得再等一下。我终于有点忍不住了,我说我都到了这么久了,还没有安排好,那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才安排好?高战你到底什么意思?

第章异国他乡

高战那边又沉默了,然后说他马上过来。过了约十来分钟,高战来了。“你说实话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到底有什么苦衷,为什么一直不让我见方哲?”我没好气地说。本来我一直都想压着自己的脾气,但这一次我是真的压不住了。我千里而来,几番折腾,竟然还没有见到方哲,我觉得真的是太委屈了。“嫂子,我明天再安排你见大哥好不好?明天应该可以了。”高战一脸的为难。“什么叫应该可以了,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,你直接说清楚好了。”我真的是忍不住了。高战面有难色,“本来是安排好了的,可是大小姐突然来了。所以只好把时间往后拖延,嫂子应该也不想和大小姐见面吧?”我迅速反应过来,高战所说的大小姐,应该是方哲的大姐方智,那个嫁市政总监的刁钻女人。高战说得没错,我也真是不想见到那个方智。可我还是想尽快见到方哲。“你说的是方智吗?”我问高战。“是的,大小姐的脾气嫂子应该也知道一些,如果和她直接碰面,还是多有不便。”高战委婉地说。“那她什么会走?我总不能一直要等她走吧?万一她一直不走怎么办?我一直留在这里等着她走吗?”高战很为难的样子,“大哥手术的事,本来是不准备告诉家里的,但他担心自己永远也醒不过来,所以就和夫人说了,本来是要让夫人保密的,结果夫人告诉两位小姐了。大小姐应该很快会走,因为她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我现在也只能等了,我也真是不想和那个大小姐见面,但我最多只能等到明天,如果明天她还不走,我就要去见高哲,我真的是没时间了,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去处理。”高战听我这么说,才没那么为难了,“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,嫂子放松一些,大哥会好起来的。”我摇头,“我真的没胃口,我也不想出去,就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。”“那行,我让人送些饭菜过来,就在酒店吃好了。”高战拿出手机打电话。饭菜送来之后,我随便吃了一些,真是没什么胃口。“嫂子,珠市那边怎样了?”高战问我。“还好,对了,杨玉让我向你问好。”“哦,她还好吧?”高战问。“还好,她现在任我公司的销售总监,她的进步很大,让人很欣喜。她一直念着你,问你什么时候回珠市看她。”虽然杨玉没有这样说原话,但她确实是这个意思,我得把她的意思带给高战。“等大哥醒了再说吧。”高战很冷淡地回应。他这么冷淡,我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,又聊了几句,高战走了。我心里郁闷,一直睡不着,很晚后才睡着,一大早又醒了。呆在酒店真是百无聊赖,快到中午的时候,终于等来了高战电话,他让我在酒店等着,他一会过来接我去看高哲。我等了没多久,高战来了。坐上他的车绕了一会,医院。然后换了一辆车,医院,又绕了一会,医院。高战还真是谨慎,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漏洞。医院,然后乘电梯来到三楼,一出电梯就看到几个黑衣大汗站在那里守着。三楼应该没有其他的病人,非常安静。“大哥的病房在那边。”高战指了指右边,示意我跟他走。可刚走了几步,迎面有人过来了,竟然是方智。我以为方智已经走了,可没想到她还在,看了高战一眼,他也为难地看了我一眼。我估计是高战以为方智走了,但其实她没走,或者是去又复返了。本来我是想避开的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。方智一直低头看手机,听到我和高战的脚步声,这才抬起了头,一眼看到我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,“你不是那个中国女的?”虽然我讨厌这个人,但我还是礼貌性地点头致意,“方小姐你好。”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怎么知道这里?”方智说完后,迅速明白了这件事是高战告诉我的,扭头恨恨地看着高战,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你把外人带到这里来,你负得起责任吗?”“大小姐,我会负责的,我也负得起责。”高战硬气地回答。

这话让我听了很解气,我还以为高战会说对不起,没想到他会说他能负责。“你怎么负责?如果方哲出了问题,你怎么负得起责,你告诉我!你是个什么东西,你能为方哲的事负责?”方智骂道。这话着实是过了,方哲把高战当亲兄弟,她却骂高战是什么东西。我都听不下去了,要是方哲听了,也会生气的。“大小姐,我是高战,不是什么东西。请大小姐尊重一些,我在这里,是因为大哥在这里,我是在为大哥的安全负责,我知道该怎么保证大哥的安全,这事也是夫人认可的,大小姐要是认为不是东西,想换个人,那现在也不能换,得大哥同意才行。”高战不卑不亢。“高战,看来你真是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,你竟然敢顶撞我?你现在就让这个女人离开这里,她不能呆在这里,这是为了方哲的安全。”方智大地说。“凭什么?”我冷声发问。以前在方家的时候,我都不鸟她,更别说现在了。“凭什么?你自己先问问你凭什么在这里吧,你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?我弟弟是有老婆的人,他老婆是部长千金,你难道要破坏人家的婚姻吗?”方智咄咄逼人。这话杀伤确实很强,我遭受到沉重的打击。这是我的软肋,是我最不愿提及的事。方智阴笑,“怎么,没话说了吗?哑巴了?那就滚吧,不要在这里出现。”“大哥没有茜拉小姐结婚,大哥爱的是嫂子。”旁边的高战突然说。“你说什么?这是马亚都知道的事。你现在竟然说他们没有结婚,你是不是脑子有病?”方智急了。“大哥和茜拉小姐是好朋友,两人本来就没有真的结婚。只是大哥为了嫂子不再因为他而受牵连,和茜拉小姐假装说结了婚而已。这是事实,你可以去查,法律上嫂子才是大哥的合法妻子。”高战说。我当然相信高战不是为了挽回我的面子说的这些话,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。当时方哲的压力确实很大,所以后来才传了他和茜拉的婚讯。至于他们到底有没有结婚,我确实也一直心存怀疑。“所以嫂子是大哥法律上的配偶,大哥现在病重,嫂子当然有权探视人,不管我是不是东西,我都有权让嫂子探视大哥,如果大哥是醒着的,也一定会支持的。”高战今天真是非常的强硬,我从没见高战这样强硬过,也许这才是他的本色,以前只是我没见识到而已。“我方家的事,难道你高战说了算么?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了算了?”方智被高战激怒了。“我说了不算,我只是替大哥说出实情而已。大小姐,我只听大哥的,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大哥的姐姐,不然你也没资格这样对我说话。”高战冷声说。方智指着高战,“我现在就炒掉你你信不信?”“我不信,大小姐无权炒我,我只听命于大哥。”高战又将方智的话顶了回去。“好,高战,你给我等着。”方智指着高战,然后又指我,“还有你这个女人,你也给我等着。”我和高战都没有答话,这种狠话就没有必要回应了。不过看她气急的样子心里倒是很爽。方智骂完,大步走向了电梯。还回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。高战还一副淡然的样子,“嫂子,不用心情不好,大小姐就这脾气,不用理会。”“我倒没什么,只是你受了委屈了。”我有些不好意思,感觉高战被方智骂,都是因为我的原因。“我没事,以前大小姐也没少给我脸色看,大哥说过让我不用管她,别当回事。”高战还真是很淡定。说话间高战将我带到一间病房门口,轻轻推开门,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方哲。他戴着氧气罩,身上插着很多管子,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。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“方哲。”我带着哭腔轻轻叫了一声,他没有回应,他还没醒来,他当然不会回应。“大哥,嫂子来看你了,你们慢慢聊,我在外面守着。”高战说了一声,走出了病房,顺手掩上了门。我轻轻地拉着方哲的手,说不出话来,只是泪流满面。有很多话想对他说,但一句也说不出来。我好害怕,害怕他以后就这个样子,无论我说什么,他都再也听不到了。“方哲,你快点好起来,你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做。我还等着你好起来,一起去一中看樱花,一起听半山别墅的鸽哨,一起到山顶看日出。你答应我的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
第章足够信任

我唠唠叨叨在方哲旁边说话,就这样呆了半小时。这时高战进来说,医生要来给方哲检查了,我得离开了,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。其实我想问问医生方哲的情况,但我得身份尴尬,我突然地问医生,我担心医生不一定会告诉我。于是我医院,转了几圈,又回到酒店。“嫂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?”高战问我。“明天。”我答。“我认为嫂子早些回去的好,大小姐那个人很难缠,不要让她有找你麻烦的机会。我现在也不想和她闹得太僵,因为我的主要任务,还是保证大哥的安全。如果公司的那些有野心的人知道大哥现在的状况,一定会趁机捣乱。所以我们现在的麻烦是越少越好。”我理解高战的话的意思,现在方哲昏迷,我如果和他家的人闹成一团,确实只会给高战增加麻烦。“好,我会早点回去,但我还想看看方哲,我来得不容易,而且也不是经常能来,我还想多陪他呆一阵子。”高战点了点头,“好,那我帮嫂子订明天的机票,嫂子第一次来新加坡吧,想去哪儿看看吗?如果想的话,我可以给你安排。”我摇头,虽然新加坡是个美丽的地方,但我一点心情都没有。“那嫂子休息着,我去办点事,晚些时候我来接嫂子去看大哥。”高战说。高战走后,我独自一个人呆在酒店里,烦躁又焦虑,时间过得非常的慢。终于是等到高战又来了,这次他带我去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吃饭“嫂子放开心些,医生说大哥的情况很乐观,这段时间内随时有可能会醒。这是大哥生命中的一个坎,他一定会过去的。”高战安慰我说。“我当然也相信方哲会好起来,不过阿战,到底是什么情况,你要跟我说真实,不管现实有多残酷,我都能接受的。”“嫂子,真没事,医生真的说大哥很快醒来。对了,大哥手术前曾经说过,如果他手术手后一定时间内不能醒来,就让我把这份文件邮寄给你,后来一忙我就忘了,现在嫂子亲自来了,那我亲手把它给你好了。”我接过高战递来的文件,一份股权代持委托书,大概意思就是方哲将他在兴德在珠市的子公司的股份委托我代持,并让我行使股东的权利和义务。简单点来说,就是他把股权委托给我管,让我代替他行使一切权利。方哲在公司该有的股东权利,我都可以有,因为我是他的全权代表。而且协议还有补充,如果三年内他没有收回托管权,那些股份将归于我私人名下。除了托管协议人,还有方哲写的一封信。字迹不是很工整,应该是躺在床上写的。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说如,如果他手术手一段时间内不能醒来,让我进驻兴德集团,代替行使权利,他强调的一个重要观点是,如果我发现在兴德斗不过陆言,那就把我手上的股份转卖给刘慕云,然后退出来,保全自己。他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想法,但后来他自己否定了,他觉得不应该让我去承担有风险的事,但这份协议说明他又改变主意了,他还是想让我参与进去,在合适的时候我可以变卖股权,那毫无疑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信的结尾,方哲写道:亚宝,就算我永远也醒不过来,你也不要难过,世事无常,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。不要和陆方斗狠,如果不行,就把股权卖给凯文,你拿着钱远走他乡,不要留在珠市了,好好过日子,不用一直陷于过去的悲伤,我的心愿是让你永远快乐。我的眼泪掉下来了。高战给我递过来纸巾,“嫂子不用如此伤心,大哥是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我和高战都没有心情吃饭,每人吃了一点,医院。一出电梯,就看到了方智。我假装没看到她,继续往病房方向走去,但她拦住了我。“苏亚,我们聊聊。”“方小姐,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,我不想和你聊。”我冷淡地说。“你最好还是和我聊聊,不然我让你离不开新加坡。”方智冷冷地威胁我。阿战向我使了个眼色,示意我不要和方智硬顶。我说行,那我先看看方哲,一会再跟你说。“你先和我谈完你再过去看方哲,反正看不看他都那个样子,也没什么好看的。”方智这话让我极度不爽,什么叫‘他都那个样子’,什么叫‘没什么好看的’,方智他是方哲的姐姐,她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弟弟?我又想动怒,但是高战又看了看我,示意我淡定,我只好又继续装淡定。“大小姐到底想说什么?我听着。”方智看了看高战,“你先一边去,我和苏亚聊聊再说。”、她对高战说话真的是非常的不客气,我听了都很烦。但高战没说什么,转身走开了。方智一直等着高战走到听不见我们说话的距离,这才开始说话,“苏亚,你这次来新加坡,到底是什么目的?”我真是哭笑不得,“我这还能有什么目的?我就是来看方哲的,这话还用我说重复多少遍?”“可是方哲都这个样子了,你来看他还有什么意思?你难道没有其他所图?”方智一脸怀疑地看着我。“方哲只是暂时没有醒来,医生说他很快就会醒,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?他是你弟弟,你真的觉得你这样说话合适吗?”我冷声说。“医生说他马上就能醒你也信?他手术完这么多天了,到现在还没醒,你却相信他马上能醒?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吧?”方智说。“所以你是认为方哲不能醒了?你在诅咒他?”终于忍不住了,要不是看在她是方哲的姐姐,我直接过去就是一耳光了。“我没有诅咒他,我只是说的事实。方哲现在的情况,大家都很清楚。而且他手术之前大家都知道他很难恢复,现在的状况,在他手术前都清楚的,我们必须得直面现实,没有必要自欺欺人。”方智说。我恨恨地盯着她,我真的想上去抽她的耳光。方哲可是她的亲弟弟,说起方哲的病情,她竟然没有露出一丁点悲伤的样子,这个女人太可怕了。“你盯着我干什么,方哲现在这个样子,又不是我害的,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?”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你就是想告诉我方哲好不了了是不是?”我是真的怒了。“有一件重要的事,我和找你谈,这些年方哲的很多资产都转到大陆去了,你是他在大陆最亲密的人,我想知道,他有没有把那些资产交给你?”原来这说了半天,她是要问资产的问题。她现在是认定方哲醒不过来了,所以她要追究方哲在大陆的资产。“我和方哲的事,没有必要告诉你,你也无权知道,所以我不会向你透露任何事情。还有,请你最好不要诅咒方哲,他是一定会好起来的,你这样诅咒他,你自己也会遭报应的。”我冷声说。“我知道你一直图方哲的财产,但是方哲的财产是方家,你根本无权享受,如果我一但知道方哲的财产在你手里,我会告你非常侵占。”方智说。我冷哼一声,完全不理。我手里是方哲的财产,可是我有方哲亲笔签名的授权协议,根本不是什么非法侵占,但我不想跟她解释。“当然了,你和方哲也在一起过,一些少量的房产什么的,我可以给你,但你必须要主动配合,不然你一分钱也拿不到。我丈夫在大陆也有很多朋友,你不要以为我在国外就拿你没办法,我的背景,是你惹不起的。”方智继续威胁我。“你说完了吗?我可以走了?”我冷声问。“我是说完了,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到底有没有持有方哲的财产?你掌握着他多少的财产?”方哲仍然是紧盯着不放的。“我没有他的财产,他的东西是他自己的,不会给任何人,你如果想要的话,那你等着醒了问他要就是。方哲一定会醒过来,因为他答应过我。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希望他醒不过来,但越是这样,也越是会醒过来。”方智的脸色变了变,“我没有希望他醒不过来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“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,方哲不过是手术没醒而已,你就开始抢财产了?就算是我手是有方哲的财产,我也不会给你,你是一个恶毒而卑鄙的女人。”我终于忍不住骂了她两句。“我再提醒你一句,你要是得罪我,你离不开新加坡。”“那我就不离开了,我就留在这里不行?我陪方哲留在这里呆一辈子不行?”我冷声怼道。方哲冷笑一声,“只怕你到时就知道生不如死了,你不要嚣张,你斗不过我。”我再没和他说话,转身走了。高战站在病房前等我,“嫂子,你受委屈了,不是我不帮你,只是现在不适合和她纠缠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,你放心吧,我不会主动惹她的。”

第章初次见面

医院,在那里陪着方哲呆了一宿。也没怎么睡觉,然后第二天飞回了珠市。我当然想一直呆在那里等着方哲醒来,但公司还有很多的事等着我去处理。除了丰采日化的事,还有方哲交给我的兴德在珠市子公司的股权代管。既然方哲选择让我代替他出现在兴德,我就必须要出现,我要等他醒来后知道我在努力帮他完成本该他自己要完成的事。在家睡了一觉后,我来到公司,让杨玉和冯彩娟过来开会。杨玉一直心不在焉,我知道她是想知道高战的情况。为了能让她安心工作,我只好把她叫到一边告诉她,高战很好,让她不用记挂,至少高战什么时候能来珠市,这个目前我也不知道。冯彩娟说她已经和和风姿那边的高层有过接触,证实风姿确实是出了问题。陆子珊的三叶也确实在向风姿报价,准备收购风姿,但报价太低,双方一直没有达成协议。而陆子珊也放出言论,如果一个月内风姿不出售,那她就让风姿破产。风姿那边听了这种话,自然也不舒服,所以暂时终止了收购谈判。而冯彩娟向风姿那边提出合作的建议后,风姿方面有正面回应,风姿的老板要求直接和我面谈。但之前因为我在新加坡,所以一直没有时间见面。现在我回来了,我让冯彩娟负责安排时间,我去见一见风姿的老板。和杨玉她们开完会后,我处理了一些事情,然后打电话约刘慕云,准备晚上请他吃饭,但他说他在香港,要第二天才能回来。于是我让杨玉安排,当天晚上改请风姿的老板吃饭。这种商务应酬,吃饭的地方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有派场了,装修要豪华大气,环境看上去要高端大气上档次,至于菜的味道如何,那反而是其次的,因为大家都不会去认真地吃菜,大家关心的是谈的话题。而选择吃请饭这种方式来认识,本身又不是很正经的谈判,大家以朋友的身份聊一些工作上的事,如果达成意向,那接下来再上各自的团队跟上,开始正式的谈判。我没想到的是,风姿的老板竟然是个年轻男子,而且是个帅哥。他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,身高一米八左右,身体很壮,板寸头理得很精细,让他看上去非常干练。“你好,张忠诚。”他礼貌地向我伸出手,手很大,手指很粗,感觉他是个运动员。“你好,苏亚。”我伸出手和他相握,感觉他的手真的很有力。大家坐下,然后开始上菜。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张忠诚,我就比较喜欢。因为我感觉这个人没有商人的那种圆滑世故,他看上去给人很真诚的感觉,对了,他的气质有点像高战。“我一直在当兵,去年才回来接手我妈的公司,我不喜欢这份工作,但我妈要求我必须接手,我不是做生意的料,所以很快陷入困境。原来是个军人,这就难怪他是这种体格和气质,我顿时更喜欢他了。“我其实原来也不是商人,我也是半路出家,我以前只是一个小职员,我们都不是那种从小就培养的商人。”我试图与他拉近些距离,这样方便我们接下来的交流。“但你做得很成功,我却做得很失败。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,但我妈非要我接手生意,我又不想她生气,只有硬着头皮上,结果我把公司拖入困境,感觉很对不起她。”张忠诚说。“我也不成功,我也是处处危机。不过你有一个会做生意的妈妈,她可以在背后指导你,应该会很快好起来的。”“我妈妈几个月前已经因病去世了,妈妈一走,公司的几位高管开始作乱,他们和外面的人勾结,里应外合,把公司一步步逼到了绝境,我不会做生意,所以情况越来越糟糕。”这个张忠诚说话简直是太过直接,就他这样的风格,确实是不太适合做生意了。哪有他这样一见面就把自己的老底告诉别人的。我和冯彩娟相互看了一眼,眼神交流了一下。“对不起,提起张总的伤心事了,其实我妈妈也是去年过世了。”我轻声说。“所以我的意思是,我并不想卖掉公司,因为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公司,我如果卖了,她地下有知一定会很难过。但我又没有能力走出困境,我们的资金出现了严重的问题,我向银行申请贷款,全部被拒,有人在暗中故意要把我拖入绝境。”我本来以为我和张忠诚的见面会需要很多的试探才能慢慢进入正题,但没想到张忠诚这一上来就直接透底了,反倒弄得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对方以诚相待,我如果虚伪应付,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。“我愿意和张总一起合作,我们可以整合资源,一起对抗三叶对我们的打击。”我也直接进入正题。“三叶最初也是说要和我合作,但事实上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吃掉我的公司,你们的真实目的,应该了是要并购我的公司吧?”张忠诚说。像这样的问题,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会直接说出来的,只会去猜测和试探。但张忠诚不一样,他直指问题核心,这不掩饰地说明他的内心的担忧。他这样直接的风格,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。“那如果我说我并不想并购你的公司,我是真诚地想合作,张总信吗?”我微笑着问。“我信。”张忠诚的回答真是出人预料。“为什么会信我?”我继续笑着问。“因为信任是合作的前提,如果我不信,那我们也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。我也是信过三叶的,但当发现他们不安好心的时候,我就不信了,所以我和他们至今也没有达成协议。”张忠诚说。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实人,因为说话太直接,但现在看来,他只是说话直接而已,他并不是老实巴交的人,他有自己的处事逻辑和风格。这个人不但不笨,我感觉他恰恰有高情商,真正高情商的人,并不是那些会绕弯的人,而是那些能够有效沟通还让你很舒服的人。显然他的说话就让我很舒服,让我觉得我不需要对他太过试探和防备,这本身也是他说话的成功。“张总说的真好,信任确实是合作的前提。我也请张总放心,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,我们绝对不是只想并购,因为我们自己也是小公司,也面临着三叶的恶意竞争,我们只要携起手来,一定能够抵抗陆子珊。”我也直接表态。“好,我们可以试一下。”张忠诚说。这时菜上齐了,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错的原因,感觉味道很好。“那我们喝一杯,预祝我们能够合作成功。”我举起了酒杯。“好,谢谢苏总。”张忠诚一饮而尽。“我非常欣赏张总这样的性格,而且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不适合做生意,我倒认为张总未来会是商界的顶尖人物。”我试着稍微夸赞一下,毕竟夸奖还是必须的应酬项目。“我确实不适合做生意,我这人太直接了,容易被人一眼看穿,不适合商场的尔虞我诈,我认为自己更适合当一名健身教练,教别人如何锻炼身体,我本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。”冯彩娟接话,“张总真是太谦虚了,张总这样的人,才是真正有大智若愚的人。既然张总这么直率,那我们大家也就城市相待,张总认为我们以什么样方式合作最为妥当?一但确定方向,两位老总就不用亲自参与这件事了,由我们下面的团队来跟进就好。”冯彩娟的这个提议非常的好,既然大家聊得很好,那就索性聊开,如果今晚就能确定合作方式,那我也可以省心不少。张忠诚回答得也很直接:“这件事我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想法,而且我们还在和三叶谈判当中,如果贵公司能够拿出更好的方案,我们就终止和三叶的所有谈判。”“所以张总的意思就是,让我们拿出方案,然后给您过目,如果可以,那我们再细谈,是不是这样?”冯彩娟问。张忠诚点了点头,“我就这个意思,我不太懂生意,所以方案什么的真的不太会想,由你们来想就好了。”冯彩娟看向我,又眼神交流了一下,我示意她继续说。“我有一个提议,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有些问题,但风姿的生产能力很不错。风姿如果肯在剩余的生产能力用来帮助我们生气,那我们在其他方面也可能给予风姿一些帮助,不知道张总意下如何?”冯彩娟说。“可以,但我们现在止前最需要的就是现金,只要丰采给我们提供资金援助,我们可以帮助丰采生产,至于在市场上,我们可以一起联合起来对抗三叶,市场足够大,我们之间虽然也有一点的竞争,但也是容得下我们大家的存在。至于细节,还是由你们来制定,我们协助就好。”张忠诚说。所以说这个人不是不适合经商,我觉得他的脑子其实很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。“好,那从明天开始,我们就开始合作细节的制定,我会尽快作出来,亲自送给张忠诚过目。”冯彩娟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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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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